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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动背后的故事—记平凡伟大的气象工作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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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转自“内蒙古气象局综合信息系统”,文章底部附PDF格式原文。
不好意思管理员,我将转载的文章发布到博客频道了,不过我可以确定这篇文章应该是首次在互联网发布,我只是想让更多的人了解气象部门,让JavaEyer进行一次心灵的旅行……
也希望像我一样心生感动的人顶起来,让更多的人来看一看这些实实在在发生的事,这些值得尊敬的人……
二进拐子湖

    2008年国庆长假,笔者陪同中国气象报两名记者到我区西部进行采访,拐子湖气象站是必到之地。1999年11月底,我随任职不久的沈建国副局长和李飞同志到拐子湖站进行了调研。当时我担任中国气象报记者才5个月,不知如何才能写好新闻或通讯。到拐子湖气象站后,它的艰苦程度超过我的想像,而职工那种不畏艰苦、乐观向上的精神使我感动,于是写了一篇通讯,登载在中国气象报2000年3月20日第900期第二版上。现将那篇通讯刊出,为使读者对那时的拐子湖站状况有所了解。
热血在大漠中流淌

—— 拐子湖气象站见闻

    去年隆冬时节,记者来到拐子湖气象站。那里可歌可泣的故事,令人终身难忘。
    拐子湖,蒙语为“温图高勒”,是内蒙古阿拉善盟额济纳旗的一个地名,年平均降水量20毫米;最高气温44.8℃;最低气温—32.4℃;大风日数年平均60天,最高风速38秒/米。这里除气象站(国家基本站)的17名职工外,就是周围相距20多公里才有一户的放养骆驼的牧民。这也难怪,额济纳旗11.4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,除旗所在地城关镇有1.2万人外,其余地区分散居住着不足5000人。拐子湖和伴随它的故事太多,就像一株枝叶茂盛的大树,记者只能撷取几片小叶献给读者。
行路难

    拐子湖东面是早已干涸的方圆数百公里的大湖(即拐子湖),北、西是寸草不生的茫茫戈壁,南面横亘着著名的巴丹吉林大沙漠。外出只有两条路,一条是每年11月至翌年3月才能行走的通往边防某连的道路。这条270公里的路上,只有70公里可以偶尔见到牧人或骆驼,剩下200公里的路是戈壁滩,那里任何动、植物都没有,只有铺满大戈壁的红枣大的坚硬的黑石子,人称“黑戈壁”。道路上那浅浅的车辙,大风一吹,瞬时便无踪影。不知有多少车、人因迷失方向在此遇难;另一条路是从西北方向行240公里到额济纳旗。其中拐子湖到雅干(乡政府所在地)是86公里,渺无人烟,与上述情景一样,有别的是:它铺了一层黄石子,所以称为“黄戈壁”。与外界联系的这两条路,晚上不能走,因为看不清戈壁滩上浅浅的车辙印。刮风也不能走。旗里每隔10天到拐子湖来一辆邮政兼带旅客的混合班车,由于天气等原因,有时一个月也不通。那路面也不敢恭维,我们乘坐的班车在每小时40公里较慢速度下,坐在车里仍感觉好象被摇元宵。在拐子湖,生命是脆弱的,如果患了诸如阑
尾炎、肺炎、痢疾等病,都可危及生命。
司机刘天宝

    拐子湖气象站的工作和生活用品都要从额济纳旗运回,站里的“212”车如今升级换代成为“BJ2020”。司机刘天宝,甘肃张掖市人,中等个,一张黝黑的脸写明了戈壁道路上的艰险和严酷,那一头白多黑少的头发,使人无法断定他的年龄。估计有55岁左右,其实才48。他1970年到拐子湖气象站开车,如今还在这个岗位上辛勤地工作着。1979年7月8日,额济纳旗由甘肃省划归内蒙古管辖,在甘肃的亲友给刘天宝找了一份好工作,劝他回去。气象站职工和周围的牧民听说后,不约而同围着他,涕泪俱下不舍得让他走。因为只要他在,气象站的同志们和周边牧民就有安全感。他已习惯半夜里急迫的敲门声,多少次深夜凭着经验在茫茫戈壁滩冒险奔驰,人们无法计算多少条生命被他挽救回来。他那双巧手为大家排忧解难,那流利的蒙语会话能力是牧民与外界联系的桥梁。最终他还是留了下来,而且没有什么豪言壮语。当记者问及这些时,他只憨憨地一笑,不说什么。他给我们讲了从拐子湖到雅干的86公里这段戈壁路,曾发生过使他终身难忘的两次生死考验。
    1980年1月份,刘师傅拉着站里的同志和牧民4人到旗里。上午10时左右,汽车半轴断裂,此时到雅干还有39公里。等到下午2时,不见一个人影,刘师傅就带领4人顶着大风和零下20多度的严寒向雅干走去。到了半夜时分,人们已筋疲力尽,不想再走了,怎么劝说也不行。刘师傅急了,对众人连踢带打,逼他们走。因为只有走,才有生的希望。就这样走到黎明距离雅干只有100米的地方,他们腿肿的已经迈不开步,只是一点点往前挪,直至有人发现他们,求生的渴望使他们战胜了死亡。
    1995年7月末,戈壁滩上气温高达40多度。刘师傅的车行到40公里处时,抛锚了。5个人(其中有现任站长刘福军和他的妻子)只好钻在汽车底下等着。因为在极其干燥、酷热的戈壁滩,人走出10公里就会脱水而亡。等了两天两夜后,备用的干粮早已吃完,汽车水箱的水已喝干。这时,刘福军的妻子绝望地哭了起来。到第三天下午,邮政混合班车路过,已进入半昏迷状态的他们才获救。听完这些故事,大家沉默了许久。我问刘师傅今后有什么打算,他低下头,摆摆手没说什么,但我看见他的眼里噙满了泪水。
站里的小伙

    我们的车刚在气象站办公室门前停稳,呼啦一下,十几个小伙子把汽车团团围住,极其热情、兴奋地与我们握手、道辛苦,使我们感到旅途的疲惫立即一扫而光。我想起意大利著名探险和旅行家马可、波罗在他的游记里的一句话:在我所到过的地方,待人最真诚、最热情的是那些最艰苦和贫穷的人。
    我说明探访的来意后,小伙子们把我簇拥到他们那挂着30多块奖牌和奖状的办公室,忙着给我沏茶、打洗脸水。这里的水有一种咸涩的味道,刚去的人是不免要闹肚子的。站长刘福军,35岁,在拐子湖气象站已工作16年,热情、开朗,标准的美男子。看得出,他是有能力和威信的。站里17名职工,平均年龄23岁,其中中专毕业8人,复转军人4名。17名职工中,只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名叫段风莲,就象盛开在沙漠、戈壁滩上的一朵莲花。小伙子们百般呵护着她,生怕她受到一点委屈。站里的同志们除刘福军已成家(爱人在额济纳旗气象局工作)外,其余都是光棍汉。他们最高兴的事就是从外面的世界来了人;最盼望能与异性谈情说爱;最烦恼是站里没有电话,与外面联系全靠短波单边带无线数传,双方来往书信一个月收到就算快的;最苦的事是一场风后,清理观测场里堆积的几十吨流沙。
    晚上,我们与站里的同志们一起就餐,大家大碗喝酒,尽情唱歌。末了,刘福军指挥小伙子们合唱一曲《说句心里话》,使我们“男儿有泪亦轻弹”。
    许多名士、哲人都讲过艰苦的环境能造就人才。拐子湖气象站建立30年来,各项业务
质量始终名列前矛,精神文明建设成绩突出,多次受到部门和地方各级党政领导的表彰、奖励,宣传媒体也从不同角度报道过。他们中的两名同志先后担任了盟局领导,工作责任心和干劲仍不减当年,大多数在此工作过的职工都默默无闻地为气象事业作出了奉献。但有一条,就是从这里出去的人,无论目前在哪个岗位上,工作都十分出色。

    二进拐子湖感觉变化不大的是站容站貌,因为一直在讨论站址的搬迁问题,上级有关部门一直下不了投资的决心,况且些小的投资解决不了问题。隔壁拐子湖边防派出所仅一套净化水设施就投入20多万,太阳能电站发电为2000千瓦,人居设施基本为标准间比气象站强的多,现代化猪舍里6头大肥猪在晒太阳,蔬菜暖棚里种植着多种菜蔬,时常接济气象站职工。而气象站太阳能电站发电仅800千瓦,空调、冰箱无法使用,蔬菜大棚因土质差、肥料缺、无电不能浇水基本处于废弃状态。夏天拐子湖高温40多度,职工露天睡在观测场,把肉食用盐淹起,以免腐烂。另一个变化不大的是以前各单位撤走废弃的房屋还是原样。
    感觉变化较大的是职工变老了,因为新人很难派进去,基本还是我9年前见到的那些年轻人。变得又黑又瘦的段风莲与王海龙结婚后两人都在站里值班,身边一个6岁男孩是拐子湖年龄最小的居民。有2个年轻人因为婚姻不顺等原因,变的孤僻寡言。好的变化是拐子湖气象站已经有两辆汽车,从雅干到拐子湖86公里的油路很快就要开通,交通问题基本解决。另外,可以使用手机与外界联系,通信问题亦解决。
    新见闻:一是拐子湖气象站东边住着一位将近70岁的蒙古族老太太,自己一人早出晚归放养着40多只羊,儿女在外地工作叫她不去,这羊不杀也不卖。二是拐子湖气象站站址明显风大、
沙多,往东100米就风平浪静。人们都不明白,当初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建站,如果观测场往东面挪一点,可能就不会积沙。但是观测场的经纬度精确到小数点后4位,根本不允许挪动。三是拐子湖没有水,但到夏天各种蚊子、小咬品种齐全,把人咬的无处躲藏。那里的苍蝇都能把人皮肤咬出小包而且繁殖力强盛,一个职工感觉一个大苍蝇在眼皮上落了一下,过两天眼睛肿起来,到旗医院清洗出许多小蛆虫。更可怕的是一种像蜘蛛模样、核桃大小、白粉色、八条腿、当地人称为“八叉”的虫子,行走速度快,咬人毒性大。这东西一般是公母随行,打死一只,另一只必定要报复。拐子湖前任站长李福平因睡觉翻身压死一只八叉,脚脖被另一只咬伤。到医院掀开肉皮进行刮骨疗伤,差点将脚锯掉,至今遇变天仍然疼痒难耐。今年夏天,现任站长王志刚打死一只跑进屋里的八叉,然后发动大家在衣柜找见另一只,打死后,才敢安心休息。四是饮水中有害成分多,站内男性职工大都患上前列腺炎,他们很年轻。

    对他们,我们做了什么?几十年来我们对拐子湖的宣传从未中断过,在光明日报、内蒙古日报、中国气象报、内蒙古广播电台等媒体多次进行宣传报道,给上级的专题报告写的翔实、生动,中国气象局领导也有批示,中国气象局许多职能司局领导亲自去过。区局领导多次亲临站内调研,主要领导在各种会议、场合赞扬他们的精神,为改善他们的工作条件在奔走、呼吁。我想,改善缓慢的主要原因就是撤站与否举棋不定。据说,2009年将有好消息从拐子湖传来。 (魏兴杰)


拐子胡气象站全貌



站内职工接受记者采访



拐子湖边防派出所



拐子湖废弃房屋



拐子湖自流井



老太婆的羊群



拐子湖日出



拐子湖日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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